自顾自的年更玩家。
不高产,不开车,不留坑。
短篇,同人,BL,CP乱炖。

喜欢您就来,不爱您走开。

【鸡条.磊落/双黄】都是夜归人

00.

八月的天气叫人不好受,夜晚没有一丝凉意可言,最好的纳凉方式就是痛痛快快洗个澡后在空调间里舒服的躺着,这时再来上一杯冰镇的可乐或是吃上一口冰镇的甜西瓜那可就太美了。

黄磊坐在街边的塑料凳上默默抽烟,属于路灯独有的橘色光芒温柔的洒在他微胖的身躯上,他一口一口抽着烟,又一口一口缓慢的吐出,他眯着眼透过烟雾看着这条已经没什么车路过的街道,街对面是一家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临近午夜,便利店里只有一位员工在忙碌着。黄磊眨了眨眼,有点晃神。

一位熟客向黄磊走来,他快速抽完最后一口烟,丢到地上踩灭。

“老板,一份炒饭,一份炒河粉,再来一碗小馄饨。”

“看球呐。”说着,黄磊已热好了锅子。

“老婆闹着要吃啊,没办法。”熟客摊手。

“女人怀孕的时候脾气不好,必须顺着她。”

黄磊说着把鸡蛋直接打入锅里,快炒记下后加入米饭继续快炒,瞬间,油、鸡蛋、米饭三者融合出一种幸福又简单的香味,“你是个好老公啊,这天太热了。”

“老板,这么热的天你生意好么?”

“托世界杯的福,生意比往年这个时候好。”

蛋与米饭融合的差不多的时候加上方腿肉,再撒上酸豆角和葱花,快炒几下后装入快餐盒里,一份充满了金黄色泽又喷香克扣的蛋炒饭就打包完毕了。

“老板,小馄饨不要葱,媳妇闻到葱味就想吐。”

“放心吧,熟客的口味我都记着呢。”

在炒河粉的同时另一个锅煮上小馄饨,没几分钟三份夜宵都搞定。

“老板,记性太好了,在这里屈才啊。”熟客拿着三份夜宵逐渐远离了黄磊的视线。

黄磊擦了擦额头流下的汗,“何来才又何来屈。”

“老黄!来两个炒菜,来碗猪油炒饭。”

又是一位熟客,也是黄磊曾经的同事,“看来你今天生意不错啊,竟然点两个炒菜,老样子?”

“不是生意好,是你炒的菜太好吃。”

“你说你这牙口虽然长得磕碜吧,嘴倒是挺甜的,开出租是屈才了。”

“怎么?我还能说相声去啊,茄子里给我多放点肉沫啊。”

“您这份茄子肉沫就差改名叫肉沫茄子了。”

铁锅预热后加油,感到油锅大概有6、7分热后加入事先用鸡蛋清搅拌过的肉沫,炒到五分熟后捞出,加油放茄子段煸炒,茄子变黄金色后加入肉沫翻炒,再加少许生抽和、酱油、白糖、豆瓣酱。肉沫熟了后装盘。茄子经过食用油的洗礼口感变得既软糯又爽滑,加上入味的肉沫,味道丰富。

“老黄,你说这简简单单的肉沫茄子我怎么就吃不厌。”

“废话,我做的呗。”

顾不上擦汗,黄磊从罐子里挖了一大勺猪油入锅溶化,之后加入米饭快速翻炒后装盘,不加任何调味,只用猪油原本的香味。这1+1大于2的效果让黄磊非常满意。

“还有一个小青菜,马上好。”

“这一口猪油炒饭啊馋了我一天了。”

“大夏天的,你也不觉得齁。”

“我一天没吃饭都待在车里,空调一天没停过,一点都不觉得热,不就为老黄你做的饭菜嘛。”

“得了得了,全世界你黄渤嘴最甜,喏,青菜里给你加了些肉丝,别人可没这待遇。”

“孩子知道疼人啦,我很欣慰呐。”

“嘿,还想从辈分上占我便宜?”黄磊一屁股坐到黄渤对面,又点上根烟。

黄渤一边狼吞虎咽的吃着,一边含糊不清的说着:“这个世界除了小猪能占到你便宜外谁还能占你便宜?”

黄磊吐出烟,刚刚还挂在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小猪啥时候回来?”

“咳,提他干嘛。”

之后便是长时间的沉默,黄渤忙着填饱肚子,黄磊则默默抽烟。

对面便利店来了几个加班的年轻人,他们正坐在靠窗位吃着便当。

“便利的东西哪比得上老黄的手艺,这群年轻人不会吃。”

“便利店有便利店的味道。”

黄渤看了一眼黄磊,并不吱声。

黄磊又抽了一口烟,透过烟雾他看到刚刚那个便利店店员好像变了模样,变成了他脑海中思念的那个人的模样。

是啊,便利店里有罗志祥的味道。

 

【是冰冻的时分,已过夜深的夜晚,往事就像流星刹那划过心房;

灰暗的深夜,是寂寞的世界,感觉一点点熟悉一点点撒野;

你的爱已模糊,你的忧伤还清楚】

 

01.

黄磊开着出租在城市里穿梭,还差50块就能完成今天的营业额。工作日的午夜,街上几乎没人,外加这年头打车APP对出租行业冲击很大,黄磊每天醒过来就想着尽可能的完成指标后再多赚点。

黄磊虽然喜欢开夜车,但迫于生计,他白天也在不停转悠。

可今天累了一天到最后还是完不成营业额。

想到这儿,黄磊的肚子又开始咕咕叫了。

出租车司机三餐不定,一整天没吃饭是常有的事儿。

“先填饱肚子。”黄磊不去管那50块,把车停到一家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前。

“欢迎光临,便当限时7折,请随意挑选。”

便利店里就一位店员,他在理货的同时还在喊口号。

同是天涯沦落人,夜晚还在工作的人不容易。

“番茄牛腩,香菇鸡丁双拼……”黄磊拿起一盒便当喃喃道。

“先生,这款便当现在7折,原价16块8,现在只要11块7,超划算的。”不知何时店员已经站到黄磊身后并热情的推荐着。

“我就看看。”黄磊头也不回,把便当放了回去。

“现在炒饭、炒面、意面、冷面便当都是7折哦!一样的钱白天只能吃一个便当,现在还能加个卤蛋,丰富你的宵夜。”

“真逗。”黄磊笑了笑,转头看向这位极尽全力推荐便当的店员。

热情店员比黄磊还要高一点儿,小麦色的肌肤,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带着笑意,亲切又可爱。

不知为何,黄磊有些心疼这位热情店员。

这时店门口又传来一阵音乐声,热情店员反射性的说:“欢迎光临,便当限时7折,请随意挑选。”

黄磊最后还是选了双拼饭,结账的时候让热情店员加了个卤蛋。

黄磊坐在靠窗边吧台位置吃饭的时候觉得这样确实挺划算。

“小姐,现在便当都是7折哦,超划算的,你可以看看。”

“请不要跟在我后面骚扰我好吗?你叫什么名字?罗—志—祥,小心我投诉你。”

黄磊闻声看去,一个有些喝醉的女生戳着热情店员的工牌,威胁似得说。

“不好意思,小姐可能是误会了,那您随意挑选。”

“你这是什么态度?忽冷忽热的,把顾客当什么。”

“不好意思,小姐你喝醉了,需不需要水。”

“喝你妈的醉啊,老娘还能继续喝。”说着女生拿出手机,“我要把你工牌拍下来,投诉你。”

“小姐,请不要难为我。”

黄磊放下筷子,离开座位,一个箭步用身体把女生与热情店员隔开,他笑眯眯的说:“小姑娘,这么晚了还在外面撒酒疯有点太难看了。”

“哪里来的中年油腻大叔,起开。”

“对不起,中年油腻大叔好管闲事,今天是你挑事,我可以帮小伙子证明。”

“什么人证物证,神经病,懒得和你们在这里浪费时间。”说着女生踉踉跄跄的离开便利店。

黄磊望着女生离开的背影,不由的叹了口气。

“谢谢你,先生。我要是被投诉了,不知道这工作还能不能保住。”

“举手之劳。”黄磊坐回位置上继续吃,“就你一人?”

“夜里人少,一个人忙得过来,主要理货。”热情店员咧开嘴笑着说。

“罗志祥是你名字啊。”可能一天没怎么说过话了,此时此刻,黄磊就想和这热情店员说说话。

“嗯,但朋友一般都叫我小猪。”

黄磊发现即便是在和自己说话,罗志祥的手上的工作也没有停下。

“叫你小猪是因为喜欢吃猪肉吗?”

突然,黄磊听到罗志祥哈哈大笑了起来,“也是会有人这么想哦,其实是因为我读书的时候特别胖,就这么叫啦。”

“原来你是猪肉。”

黄磊的话又引来罗志祥的一串笑声,“这么说好像也没错啦。”

看到罗志祥咧开嘴笑的样子,不知为何,黄磊也不自觉的跟着笑了起来。

“你们这个是有提成的么?”黄磊又想抽烟了,可发现打火机在车上。

“客人们买的再多也和我们没关系,拿死工资。不过我只是个打工的,拿小时工资,夜里小时工的工资高一些。不好意思先生,店里是不能抽烟的,想抽烟可以去店门口。”

“算了,也没带打火机,省一根。”

“打火机我有,正好现在没客人,先生要是不介意,能一起抽个烟吗?”

“走呗。”

午夜过后的夜带有着凝固般的静,初秋的夜凉风凛凛,拂过暴露在外的肌肤与毛孔格外舒爽。烟雾与暖色的路灯灯光交相辉映,偶尔驶过的车发出着规律的声音,偶尔路过的人则带着些许疲惫和孤独。

明亮冷色的便利店灯光与暖色路灯形成对比,站在两者之间的两个男人抽着烟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一个便利店店员,为了追求自己的梦想来到大城市,一个出租车司机,为了生活和糊口在城市里,两人就这么相遇,交错,

可能在这个魔幻的城市里真的什么都会发生。

如果再回到那一晚,黄磊只希望所有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我们于是流浪这座夜的城市,彷徨着彷徨,迷茫着迷茫……】

 

02.

熟悉的街,熟悉的道,熟悉的景,熟悉的夜,更重要的是:熟悉的人。

不知何时开始黄磊每天都回来这家便利店,在午夜时分吃便当,有意无意的和罗志祥搭话,两人渐渐熟络起来。

不知何时开始黄磊不再在午夜时分来这家便利店,不再在午夜时分吃便当,而是在早晨六点接罗志祥下班回家,回黄磊的家。

“这周啥时候休?”黄磊握着方向盘,目不转睛看着前方,坐在副驾驶的罗志祥刚扣着保险带回道:“后天。”说着他咧开嘴笑了起来,身体朝黄磊方向倾了倾,“怎么,约我啊?”

黄磊瞅了罗志祥一眼,不由得笑出声,“小伙子,约会成本很高的。”

“人家穷游,我们穷约。”罗志祥挽过黄磊手臂,撒娇的般的说:“约会嘛约会嘛。”

“你呀,老老实实在家待着。”

听到黄磊这么说罗志祥没有生气,倒是脸红起来,“在家能干嘛?大叔你是不是总想着做羞羞的事。”

黄磊心想这家伙真逗,可脸上却一本正经,“都说中年人多是油腻龌龊,我看你也差不多。”

“我可没到中年。”

“说你油腻龌龊。”

“不是一个意思吗?黄磊!你再玩文字游戏。”

“好了好了,不贫了,安全驾驶。”

 

按黄磊和罗志祥的经济水平出去约会一整天是不现实的,所以黄磊乘着两人都休息的这天准备给罗志祥做一桌好菜。本想乘罗志祥睡觉的时候起早买个菜,没想到黄磊一有点动静罗志祥就醒了,之后吵着闹着要和他一起去买菜,两人就像是结婚多年的夫妇一样逛起了菜场。

一回到家黄磊就忙活了起来,洗菜、拣菜,处理鱼,切肉,去血沫。

罗志祥只是在一旁看着黄磊忙碌。

“我说大少爷,我这忙得不可开交,您好歹来帮个忙。”

“我怕越帮越忙,更何况我也很忙。”

“你除了对我干瞪眼外还在忙啥?”

“忙着看你,记录你每一个样子啊,还有……”罗志祥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毛巾帮黄磊擦去满头的汗,“忙着帮你擦汗啊,它们要是流到眼睛里可以辣死你。”

“嗯,全世界小猪最体贴。”说着黄磊的嘴冷不防在罗志祥的唇上按了一下。

“不带这么偷袭。”罗志祥双手握拳不停的锤着黄磊。

“做饭呢,嘛呢,这么下去啥时候能吃饭。”

“不就是家常便饭么,还能做出花来。”

黄磊笑笑并未理睬嘟着嘴的罗志祥。

黄磊有条不紊的把准备好的菜一一下锅,有荤有素,有鱼有肉,不到一小时所有菜都上了桌,各个都色香味俱全。

“我的妈呀,这肉沫茄子也太入味太好吃了吧!还有这炒青菜,你施了什么魔法,既爽口又鲜美!还有这是什么?酸菜鱼怎么这么嫩啊,刺也没几根,这酸酸的汤好好喝哦!最神奇就是这碗炒饭,色泽怎么亮晶晶的啊,你到底是放了什么太香了,等等还要吃一碗。”

黄磊满意的看着罗志祥的所有反应,他自己倒是没动几筷子,“再尝尝这红酒烩肉。”

“妈呀,这红酒烩肉应该是今天最贵的一道菜吧。”罗志祥嘴里都是饭和菜。

“超市里十几块一瓶的红酒,忘记买了多久了,没过期就做了。”

“太神了!你开出租屈才,应该当个大厨。”

黄磊夹了一块烩肉,“大厨是流水线的操作工,倒是想开家深夜食堂,没有菜单,客人来了,我看着做。”

“这个想法超级棒,我支持你。再来一碗!”

接过腕,黄磊看了一眼罗志祥,轻声问:“你拿什么支持?”

“到时候我就给你打下手,或者当个端盘洗碗的。”

“算了,我舍不得。”黄磊把盛的满满当当的碗递给罗志祥,“再说,哪来这么多钱。”

“梦想总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当然,前提也是要你努力,加油啊大叔,嘿嘿。”

“你倒是不放过任何一个能茬我的机会,说到这你街舞学的怎么样了?”

“前阵子成功加入一个舞团,我先提前和你招呼哦,下周开始会很忙,晚上要打工,白天要去舞团,学生兼打杂,我好不容易弄来的机会。”

“我的小猪又能吃苦又聪明还会搞关系。”黄磊给罗志祥盛了一碗酸菜鱼汤。

“哎,我可不乱搞关系,最多就是和你搞搞关系。”说完,罗志祥和黄磊都笑了起来。

“吃完出去散散步吧。”黄磊点燃一根烟,缓慢的抽着,心想着:今天这顿饭也不比出去约会省多少。

“黄磊,你个老狐狸,菜做的这么好吃,是要让我再变回小猪吗?”

“你吃菜,我吃你,咱们一起变成猪。”黄磊对着罗志祥吐出一口烟雾,隔着烟雾看罗志祥,让黄磊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从未想过这样可爱的男人会投入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的怀抱,更何况这个油腻的中年人还没什么钱,这个世界的某个小角落可能还是有个叫真爱的东西存在吧。

黄磊很庆幸,这个角落,就在这里。

 

【你忘了吧所有的斯守承诺,谁都知爱了没有一点的把握,

你忘了吧所有的甜美的梦,梦醒后多久才见温暖的曙光。】

 

03.

日子如同车轮一般向前,又好像在重复着机械的动作,日复一日。

这些日子,黄磊常常处在心不在焉的状态,这导致他经常会错过路边扬招的人。

想到罗志祥正在参加街舞比赛,黄磊不由得紧张起来。

最近,罗志祥为比赛做准备,经常练舞练到很晚才回家。有时,黄磊发信息他也不回,打电话也不接,隔三差五的夜不归宿,偶尔还会喝的醉醺醺的回来。

黄磊看着这样的罗志祥,心里略有些不安:这是练舞还是练酒量。

“师傅,你走错道了,这个下匝道不下去就要绕好大一个圈才能到,你这怎么算。”

身后乘客的话把黄磊拉回现实,他看了一眼后视镜抱歉的说:“不好意思,您照这个价给就行了,我现在翻牌。”

“师傅,不单单是钱的问题,我赶时间。”

“不好意思,我加快速度。”

……

白色刺眼的灯光照耀在每个人身上,人来人往的急诊室外,黄磊木讷的坐在椅子上。

“哎哟,老黄啊,你没事吧,我接到电话都急死啦。”不远处同事黄渤一路小跑过来。

“你怎么来了,没大事,轻度脑症荡,右手手臂骨折。”黄磊苦笑。

“哎,乘客没事吧。”黄渤小声问道,好像生怕其他人听到似得。

“一点事儿都没有,就是受到点惊吓,嚷嚷着赶时间开会,抄下我的工号就走了。估计之后要精神损失费吧。”黄磊用左手绕绕头,“都怪我思想不集中,又超速,别人撞上我,俩司机都倒霉。”

“你这样还怎么出车啊,工作都得停,拿什么钱赔人家。你那小男朋友呢?”

“他今天有比赛。”黄磊顿了顿继续说,“帮忙倒杯水给我,渴坏了。”

“你说你现在行动也不方便,还没个人照顾,他什么比赛?能比你受伤还重要啊。”

“这是他的梦想,等比赛结果出来他会告诉我的。”

“就知道替他着想,管管你自己吧。等着,给你倒水去。”

接过黄渤递来的水,黄磊一口气喝完,“小渤,还得麻烦你送我回去。”

“这不废话?!你手这样,洗澡,换衣服怎么办。”

“又不是瘫痪,自个儿慢慢来呗。”黄磊慢慢起身,感到手臂上传来一阵阵疼痛,他咬着牙用左手摸出了口袋里的手机。

什么都没有。

……

黄磊到家后只想躺着,现在他什么也不想做什么也做不了。他一直在等待,一个电话,一条信息,一条语音。可最终,直到夜深人静,一天即将过去,都没等来任何想要的。

不知不觉黄磊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黄磊一股浓重的酒味传入鼻腔,他睁眼看到自己一直等待的那个人已沉沉睡倒在身边。

一时间,黄磊心情复杂。他突然明白最近自己内心隐隐不安的是什么,最近自己心不在焉的是什么。

黄磊侧过头闻了闻身边人的气味,今晚的猪没有了猪肉香,只有叫人捉摸不定的酒气。

黄磊感觉自己挺无能挺失败的,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中年油腻大叔,难道这点事都不肯面对?

持续着的伤痛外加凌乱的思绪让黄磊辗转反侧。

今夜,不好过。

……

黄磊的家不大,一共也就60平左右,一个人非常舒适,两个人住勉勉强强,家里的装修一切从简,说不上有什么特别之处,但因为罗志祥搬来后增添了些家居用品,使得这个家变得温馨了起来。

但此时此刻,这里却好像失去了往日的温馨。

“猪,我们不要吵了,好好心平气和的说,我没有责怪你不关心我受伤,毕竟这是意外谁都想不到的。我生气的是你没在第一时间把比赛结果告诉我,还有你最近总是喝的烂醉回家,也很少和我说话。如果你因为这和我发脾气我倒还挺奇怪的,感觉你在心虚。”

“心虚什么?我们比赛得了第一,团队很开心一起去庆祝,太高兴了就喝醉了。你说我没第一时间告诉你消息,那你有第一时间关心过我成绩吗?你第一时间不是叫了那个和你一个姓的同事来接你吗?”

黄磊看着罗志祥背对着自己的身影,不由在心中叹气,“猪啊,那会我刚刚包扎完,我是不想让你担心,不想影响你比赛,况且也不是我叫小渤来的——”

“那就是医院咯,你手机里紧急联系人是不是他?”

“猪,你别无理取闹,哪壶不提提哪壶。比赛后开心是吧,年轻人一起喝醉酒没什么。那之前在练舞的时候也有喝的醉醺醺的回来是怎么回事。”

“黄磊,现在是怎样?质问我?”

“我希望你能和我说实话。”黄磊摩挲着受伤的手臂,诚恳说道:“其实我们心里都有数的不是么?”

话语刚落,黄磊见罗志祥转过身面向自己,他好像下了一个决心似得,深吸了一口气,“实话就是我和你说我的梦想,我的街舞的时候你一脸很敷衍又不想去了解的样子让我很扫兴很窝火。实话就是我感觉我们之间除了我吃你做的菜的时候夸赞你外就好像没其他交流了。实话就是我不想听你每天跟我说你遇见的这些那些乘客,还有大街上乱七八糟的事。这就是你要听的实话,满意了吗?”

黄磊真的好想抽支烟,“实话说是不是喜欢上别人了?”

“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只是志同道合。”

“现在是相互之间有好感吧。”黄磊似乎看透了一切。

“这还重要吗?难道不应该想想我们之间的问题吗?”

黄磊觉得眼前的男人已不再是那晚咧开嘴笑容灿烂的男孩了,他好像变得成熟了,又好像变得陌生了。

“嗯,不重要了。”

 

【与其让你在我怀中枯萎,宁愿你犯错后悔,

让你飞向梦中的世界,留我独自伤悲。】

 

04.

夏日午夜后的街道上,安静叫人难以置信。

对面便利店里的电视机无限循环的播放着各种广告,偶尔会传出音乐和“欢迎光临”的声音。

夜宵摊的客人越来越少,黄磊索性坐下与黄渤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噢,他丢下一句‘我还有比赛还有梦’就走啦。”黄渤在茶足饭饱又从车里拿出一袋花生,

“不然还跟我说:待我飞黄腾达踩着七彩祥云接你?演哪出啊。”

“黄磊,你就和我贫。我意思是:年轻人分手挺干脆的么,到他这儿就这么不清不楚?我知道了,是不是想如果他没混出样来还可以回你这边?给自己留条路啥的。”

黄磊听完就乐了,“渤啊,我是家里开矿还是有几套房?还是说我帅的不行?我一中年油腻大叔,又没个正紧工作。人家要留后路也不留我这儿。他再瞎也不会回来。”

“我看他是够瞎的,你这么一个大厨,谁要了你,一辈子吃饭可不愁了。”

“可过日子不单单只有一日三餐。”

“小年轻花花肠子,又要温饱又要梦想,我们这种大叔就踏踏实实填饱肚子就好了。你说是不是啊。”

听着黄渤说的安慰话,黄磊只能微笑,他感谢黄渤在他低谷的时候陪伴在左右。

“小渤说的都对。”

“你这就是在敷衍我了。”

“你知道就好。”

“黄磊,过分了啊。”

“不贫了,来客人了。两位要吃啥。”

午夜后,所有人的故事都还在继续。曾经的过路人已经成为往事,现在的眼前人会不会开始一段新旅程?

午夜前,故事不少。

午夜后,故事继续。

 

【也别去想哪里是甜蜜的梦乡,还是孤单的路上自由的孤单,

像夜归的灵魂已迷失了方向,也不去管情路上永恒太短暂。】

 

<完>

2018.07.12. 00:15 初稿

2018.07.12. 11:11 终稿

 

后记:

首先,看完请轻轻吐槽,无理由扛精请绕道。

其次,最近几个月躺在手机里许美静的那首歌一直在循环,巧的是鸡条第四季又有“都市夜归人”主题,从中得到的灵感。

明线是磊落cp(总感觉在鸡条里也是个挺冷的cp!哎,甜的都在摄像机外啊。)暗线还有点双黄的意思(嘻嘻)想着就是这样片段式的写法,没有特别实质的东西,也没有肉!!小猪不是渣,只是现实让两人都明白终究走不到一起。(OS:不要因为BE了而打我啊,后面还有磊落文的,且保证HE哒!)

最后,【】里的文字是出自许美静的《都是夜归人》与《遗憾》,并非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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